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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成記錄

事關我的貓

事關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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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關假笑​

事關百目

​事關諸惡的十二條論綱

…你來晚了 擦著嘴唇 我留在門口階梯上沒動的是什麼 白色勝利女神 漂浮在我的牆壁間 微笑著 藍色閃電 默認她零件的重量 像一根肉鉤 警察愛你 你招供一切 璀璨的頭髮 黑鞋油 舊塑料 我的生活就那麼有趣 是為了這個 你才睜大了眼眶嗎 是為了這個 空氣之塵才離開嗎 它們不是空氣塵 它們是血細胞 打開你的手袋 那糟糕的氣味是什麼 是你的編織活 忙碌的 把自己勾進自己 是你那黏稠的糖果 我把你的腦袋掛上牆 藍紅色透明的臍帶 從我腹中尖叫如建築 我騎上他們 我月光 我病者 失竊的馬匹 那些奸情 環繞一個大理石子宮 你要去哪裡 以至於吸入微風 就像吸入歷程數 含硫磺的頭巾 在夢中悲傷 冰冷的玻璃 你是如何把自己插入 我自己和我自己之間 我在抓撓著 像一隻貓 奔湧的血液是幽暗的水果 一種效果 一種化妝品 你微笑了 不 這並不至於 戛然而止 刹車的一聲尖叫 或者是嬰兒的第一聲啼哭 我們到了 懸掛在死屋上方 叔叔 褲子 工廠 胖子百萬富翁 還有你在外面椅子裡 冰冷冷靠著我 車輪 兩隻橡皮蛆 要…

那天被她抽走稿紙臭罵一頓的時候正寫到這句:「再見時候,她頭髮短了許多。濕得快,乾得也快。」

她說我就是個臭流氓。

我說,你信不信,我二十的時候就看到這樣寫,說有人漂亮得像一聲槍響。從那以後我都在猜自己是不是失聰了,所以現在我得把你射死。

她便又說我就是個臭流氓。


做完以后,我問她含那麼深做什麼,不難受麼。她似乎是白了我一眼,但我分不清,因為只要我在她身體裡的時候,她都是這樣翻著白眼。

但不管如何,她是這樣說的:

「你的那玩意兒突兀的很,帶著鐵鏽和硫磺的味兒,砰的一聲,又像小時候開完啤酒囫圇怼到嗓子裡。我就和自己說啊,精液和腦漿是一個味兒,每次我都是這樣高潮的。

「有時候我想起綠子站在露台和我看火,想起她幻想自己被海盜抓走,被麻繩綁著,咿咿呀呀的。或者索性腿分開放到麻繩上,從一頭拖到另一頭,風聲得叫得比我還慘,然後我就在那兒咿咿呀呀的說再來再來,還要還要。

「或者想起陳清揚。我要看著你的眼睛給你念,那時候你在我身體裡,可我還是覺得好寂寞。

「或者像布拉格之戀裡那樣。You are my lover, the lover; and I am ur lover, just a lover。我得走上街,在轉角像是看到一個麵包店一樣平常地看到一個大坦克。那玩意兒就像一切男性生殖器那樣突兀,毫不遮掩地,本來就在那兒。我就急忙跑回來,和你說什麼都不重要了。

「我有太多的或者。有時候我是斷的,得用你把我串起來;有時候我糊成一團,得用你把我撕開。

「或者,你又在想什麼?」


我那時候想什麼呢?

我在想,佛陀座下羅睺羅尊者,當世密宗第一。別人問,他就說不知道。可是如果不知道,怎麼知道不知呢。若是知了不知道,不就知道了?

我在想那天你醉了,我正把你衣服扒了一半,突然毫無來由地想到張愛玲某作開頭說到一句節約天光。我見半個你正在熟睡,好像知道不過是場夢。

我在想有一年,一個女孩子給我的最後一封信裡的這麼一段,我能背下來:有次帶女孩回家看電影,我媽知道差點把我睡的沙發上的床單丟了。後來我索性把羅哥喊到家裡,直接在臥室床上被他肏,中途套滑下去了,我說不找了,在床上就在床上。報復一切。肏父權制家庭,肏一切侵犯與失職,肏男人的自負,肏女人的溫柔。想和全世界除他以外的人做愛,誰都行,只要他不看見我的不堪。

我在想

我在想你不能每次我寫到你的時候就這麼抓著我的筆桿,這是犯規。


她就開始笑,笑到快喘不上氣,說那她來給我讀吧。她的聲音清朗,是這樣說的:「再見時候,她頭髮短了許多,濕得快,幹得也快。」


紀於 二零一九年 冬末

改於 二零二三年 初冬

  • Writer: Xander Jiang
    Xander Jiang

祖父早亡 具體是什麼時候攜家帶口 遷到城外的一個島上 不大清楚 島上比隔岸慢了十來年 要是被外省人問起家鄉何地 一般就只說到城 只是也知道城裡人是不覺那個得花上大半日 乘一天兩班擺渡輪 才能抵達的島嶼能算自己城市的一部分 ……一什樣的食材 做的湯也全然不同 最好吃的是冬春交際 新筍 豌豆 芍黃 還有鹹菜 煮成一鍋 鄉下口重 食材新鮮 很難不好吃


最不一樣的屬喪葬習俗 島上習慣哭喪 講求聲嘶力竭 哭盡生氣 城裡的習慣把人葬去蘇杭沿路 家家有個祖山 島上的就埋在島上 那時候小 都是後來才聽人說 當夜守靈哭喪 哭得響的都是街坊鄰居 自家人各自寡言 我們幾個小孩只覺得篝火亮眼 蹦蹦噠噠 格外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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